楚琉璃眼底闪过阴鸷的笑意,赤足踩过满地冰碴缓缓起身。蒸腾的水雾中,她雪白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湿漉漉的青丝顺着曲线蜿蜒而下,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。
"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"她低笑着舔了舔唇,故意让滑落的冰绡衫在肩头摇摇欲坠,任由傲人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杨源面前。
"阿源,我还想去找你呢,没想到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啊。"她踏着细碎的水花逼近,声音甜得发腻,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杨源紧绷的手臂。殿外的风卷着紫藤花瓣扑进来,却吹不散她周身弥漫的蛊惑气息。
见杨源始终沉默,楚琉璃眼底闪过一抹不悦。她反手将雕花木门重重阖上,铜环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温热的呼吸扫过杨源耳畔,她故意踮起脚尖,殷红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脖颈:"阿源怎么不理我呢?"说话间,她的指尖已悄悄探向杨源腰间的命门,指甲泛起诡异的青芒。
楚琉璃唇角勾起惑人的弧度,指尖沿着杨源衣襟上的盘扣游走,水汽氤氲中,她的声音裹着若有似无的檀香:"难道是要我主动帮你宽衣?"铜镜映出她眼底的得意,记忆里少年面对这具躯体时耳尖泛红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可此刻眼前人却像座冰雕,目光冷得能将她灼伤。
她故意将湿润的长发甩在杨源胸前,雪腻的肌肤几乎要贴上他的衣料,心中却暗暗发怵——往日里只需半露酥胸,便能让他慌乱避开,如今自己这般赤身相诱,为何他连瞳孔都未颤动分毫?疑惑间,她突然伸手去解他腰间玉带,柔声道:"阿源怎么这样不解风情......"
话音未落,刺骨寒意骤然缠上腕间。杨源铁钳般的手掌狠狠扣住楚琉璃纤细的手腕,将她整个人重重抵在雕花木门上。铜环撞出的巨响震得满室嗡鸣,飞溅的木屑擦过她脸颊,在雪白肌肤上划出细密血痕。氤氲水汽中,少年周身萦绕的剑气如实质般翻涌,青芒在他眼底凝成冰刃,映得楚琉璃瞳孔剧烈收缩——那眼神不再是往日含情脉脉的温柔,而是淬着毒的利刃,要将她彻底剖开。
"林幻城在哪!"杨源的声音从紧咬的牙缝间挤出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捏着楚琉璃的手如同铁索,任凭她挣扎也纹丝不动。温热的血珠顺着她被掐红的腕间滴落,在青砖上晕开妖冶的花。
楚琉璃望着近在咫尺那张熟悉却冰冷的面容,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。脖颈处剑尖传来的刺痛让她浑身发抖,方才恃宠而骄的自信如琉璃坠地,碎成满地寒光。她强撑着勾起唇角,声音却忍不住发颤:"阿源在说什么?我怎么一点都不懂?"
"幻城你在里面是不是?"杨源突然越过楚琉璃,对着虚空嘶吼。他发红的眼眶里蓄满恐惧与担忧,剑尖微不可察地发着抖。被困在躯体内的林幻城魂魄剧烈震颤,透明的轮廓泛起温暖的光晕。他拼尽全力呐喊,声音却消散在空气中:"我在!我在!"泪水无声滑落,却无人能看见。
就在此时,楚琉璃心口突然亮起诡异的黄色光芒。光芒如活物般扭动,顺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上,在她眼中映出妖异的纹路。她猛地仰头大笑,声音尖利如夜枭:"别白费力气了!他早就是笼中鸟,而我..."光芒暴涨间,她的指甲化作利爪,"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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